“不是！不是！”莫东尽力安抚着她的情绪，道，“真的不是！我们怎么敢瞒着白小姐呢，只是总裁确实有事情在谈，吩咐了，谁也不见。”
白楚涵唇角冷冷勾起，就看莫东慌乱惊恐的表情，他说出来这些话，估计自己都不相信。
白楚涵的眼神冷得出奇，就像是冬夜里的白光，看得莫东瑟瑟发抖。
多久没见到白楚涵这种表情了，如果不是这一次欧洲竞标，他们险些都要忘了，白楚涵当初可是一个和方砚南其名的人。
同样的面如冰霜，同样的心狠手辣。
“我……哎……”莫东被白楚涵看得脚底虚浮，险些都要跪下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陈北也慌，但他还不如莫东，他只知道皱眉无措，半点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好了，晴喜你送我回去吧。”白楚涵的命令轻轻落下，她平时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当她是傻子。
晴喜松了口气，马上推着白楚涵往里面外走。
待她走远了，莫东和陈北才是松了口气。
莫东摸着胸口，忙乱道：“这叫什么事啊，白小姐肯定是误会了。”
陈北瞥他一眼，道：“谁让你把话说得那么奇怪，白小姐这么可能不误会。”
莫东站直来，扒拉了一下陈北的肩膀，不快道：“陈北你把话说清楚，什么叫我把话说得那么奇怪，你自己刚刚一个屁都不放。”
陈北舔了舔嘴唇，叹气不语。
他本身就不太会说话，向来是别人问一句，他答一句。
而且，可刚刚那个情况，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无论是白楚涵还是晴喜，她们问的话，他一个字也答不上来。
二人继续靠在走廊外，长吁短叹。
而晴喜推着白楚涵回房间，一路上，她好几次试着和白楚涵说话。
但没有找到开口的合适契机。
眼看着就要到地方，晴喜忍不住了，快刀斩乱麻道：“白小姐，总裁肯定是里面和别人谈事情，你不要那么紧张。”
“我没有紧张。”白楚涵冷声冷气地回答。
晴喜听着她说话的声，心里更觉不妙，道：“白小姐，你不要这样嘛，我觉得，我们总裁的人品是信得过的。”
“你知道那扇房门里面发生着什么吗？”白楚涵抬眸问她。
这一双眼睛清澈犹如山涧寒潭，让人不忍心对她说谎。
晴喜叹了口气，老实巴交道：“我不知道，但我虽然不知道，可……”
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。”白楚涵猝不及防地打断她，“有时候，人会做出什么事，和他的过往并没有关系，只和现在有关。”
到了这一刻，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，她是不是和方砚南的进展太快了，还没有将他里外了解清楚，便傻傻地认为，他是那个懂得自己，而自己也懂得的人。
不是她多疑，她绝对没有多疑。
今天莫东和陈北那两个人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，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有鬼。
方砚南如果真是在里面和别人谈事情，为什么莫东一看见她就惊慌得说不了一句整话？
只有一种可能。
那就是方砚南在关门之前，对着他们叮嘱过，待会不管谁来，也不要让他进来。
尤其是她。
所以，莫东和陈北看见她时，才会那么惊慌失措。
“哎呀，白小姐，”晴喜苦口婆心地继续劝她，“那个房间里也不一定是女人啊，你想想看，我们总裁一向不近女色，这么多年唯一喜欢的人只有你。”
白楚涵没说话，心里却对这‘不近女色’四字狠狠打叉，方砚南在床上恨不得将她的腰折腾断时，丝毫看不出不见女色。
偏偏晴喜不知道白楚涵的心里活动，还在继续为方砚南声辩——
“所以，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。难道，就因为你早上对他有所隐瞒，他就立刻找别人鬼混？这不可能的。”
晴喜说得信誓旦旦，却没有一句说到白楚涵心里，她是一个字也不听，一个字也不信。
二人走到二楼走廊。
晴喜还在喋喋不休地劝着，忽然，断了声音。
“凯瑟琳先生？”白楚涵粉唇轻张，那站在她门口玉树临风的潇洒王子，不就是凯瑟琳圣辉。
他怎么来了。
听到白楚涵叫他，他也侧眸看过来，笑着道：“都说了叫我圣辉就好。”
白楚涵没说话。
凯瑟琳圣辉走过来，慢慢道：“有时间吗，我想和你聊一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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