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东一五一十地禀告道：“少总裁，柳家人丁不旺，不算上白小姐母亲，柳总裁只有两个儿子，大儿子叫做柳盛世是白小姐的大舅，他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，名下只有一个养子，叫做柳腾，也就是小姐的大表哥。”
“我知道他。”方砚南从容道，“这个人在生意场上有点出息，这些年柳家的生意所有往上拔的势头，都和他有关系。”
确实如此，莫东也连连点头。
紧接着，他又道：“至于这柳尊总裁的二儿子柳盛天，名下有两个孩子，就是北城名媛之首柳如烟，和她哥哥柳云川，他们分别是白小姐的小表姐和小表哥。”
方砚南了然道：“也不必说得那么亲热，打压，欺辱，轻蔑，这些人没有一个把白楚涵当人过。”
“……是，但是我和陈北仔细查了他们这三个月的活动轨迹，他们都没有任何人和张褚的事情有过牵扯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的联系都没有。”
方砚南眼帘微微低垂，“他们手底下的人呢？”
“手底下的人？”莫东绞尽脑汁地回想，“我们也查过，除了柳腾手底下有几个助理，柳如烟和柳云川手下都干干净净。”
“仔细查，这北城四大家我不信真有人能够干净。”方砚南一语落地。
莫东小声辩解道：“少总裁你有所不知，柳如烟小姐是真的挺干净，她平日里除了参加名媛聚会，就在医院照顾柳总裁，我不懂……您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柳家人身上。方四总那边，今天又在公司准备了烂摊子，等着您去收呢。”
“你在质疑我？”方砚南眉间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莫东不敢……只是，少总裁总是操心白小姐的事情，也该关心关心自己，方四总这时候回国，来者不善，好多事情你也该考虑起来。”
方砚南正要说话，却被楼梯上传来的女声打断——
“他说的没错。”
方砚南回头望去，白楚涵正一步一步款款走下来，她今天穿着方砚南的白色衬衫，刚刚遮住曼妙的臀-部，衬衫下，露出两条白花花修长美腿，黑色长发微微晃动，纯洁中杂糅着风情，迷人万千。
莫东眼睛都看直了，忍不出腹诽道，少总裁真是好福气啊。
方砚南轻轻咳嗽一声，“你怎么不穿外套就下来。”说罢，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，不容置疑道：“穿着点。”
白楚涵有些莫名，但也没有拒绝，而是轻轻扯了扯衣领口。
她看着莫东，又看向方砚南，道：“莫东说的没错，柳如烟确实没什么好查的，她就是一株临水迎风的水仙花，手上身上都干净地不行。”
方砚南没着急回答她的话，而是拉着她在桌边坐下来。
“先吃饭。”
白楚涵没有着急动筷子，一双亮盈盈的眼睛望着他，冷声问：“不过，少总裁是怎么知道我是柳家人，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。”
方砚南递牛奶给她的手忽然在空中一顿。
片刻后，稳稳将牛奶放在她手边。
“我也是听说的。”
白楚涵想了片刻，才拿起牛奶，说：“我早该想到的，少总裁这么聪明小心的人，既然要让我做你的床上人，必定会先调查我一顿。我能理解。”
方砚南说：“你看着不大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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