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条路不对啊。”柳逐阳睡了一觉醒来, 看了看窗外诧异道,这北京地面他还是熟悉地想要朦他难啊。
“去拿行李。”齐宁简洁有力回答。
“谁的行李?”
“我的?”
“拿到哪里?”
“你家。”
“凭什么?”
“我们不是哥们么?现在哥们有难,伸把手是不是应该?”
“你有难?鬼才相信。”
“我现在没在北京上班了,有时需要到北京出差办事, 难得要我住招待所?你家的空房间多,借我住住又不会凭白地消失一块。”
“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?”
“我觉得挺好的啊,不是跟你有商有量么?”
“去你的!”
“难得你要我睡天桥底下?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“这么小气你是不是男人啊。”
“我就是小气也还是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齐宁吃螺丝,柳逐阳心情大好:“借你住也不是不可以的, 得等价交换。”
齐宁脖子一扬:“我没钱,你也不缺钱花。你看着怎么办。”
“去,整一俗人。”柳逐阳上下左右打量着他,喋喋磨牙怪笑:“给我打一次脸就让你住一次。”
“行。”齐宁非常爽快地应道。
“噫?你不要面子了?”
“放心放心, 脸被打了难道就不是我的脸了?只要脸还在面子也就在。”
“什么鬼话。”柳逐阳怒。
“人话。”齐宁笑了起来。
柳逐阳一拳打过去, 他果然没闪开。哇塞!真爽。立即青了一块。
“喂, 你动手之前开个腔啊,我还在开车呢。”
“您的脸这是?”守卫大门的卫兵好心地问了一句, 一边偷眼瞧着咧齿怪笑的柳逐阳, 心里暗想:好模好样的, 可惜神经出了毛病……。
“练拳时伤到了。”
“哦。”对方显然信了。大家都是当兵的,脸上不小心挨到了拳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柳逐阳的脸立即垮了下来。大老爷们的不都把脸看得很重么?这家伙的脸皮难道真的比别人厚上数倍?
齐宁的单人房间落满灰尘, 显然很久没有人出入过了。
“还蛮整洁嘛。”柳逐阳伸出手指弹了弹灰尘,除了灰之外并不乱。
“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收拾一下。”齐宁把他的话当赞美一股脑接下了。他的东西不多, 一个大背包就能全部装好。一看表才花了三分钟, 当兵的最明显就是收拾行李非常利索。要是换了他……嘿嘿, 没这个本事。
进了屋,柳逐阳往沙了上一歪,脚架在茶案上,齐宁没理他,熟门熟路地去了主卧室边的客房装上他个人用品。
那客房有段日子没人光临了。以前呼朋唤友成群结队的时候三间客房都有常住人口,现在冷落下来也懒得收拾。
柳逐阳的家对他意义不大,也就一个窝而已,花的心思还不如他的酒吧多啦。
柳逐阳的家非常简洁忒有品味的那一种(也就没有任何多余之物,当然屋子里的存在物不会是便宜货。昂贵的日常电器的更新与换代是偶尔在他这儿借住的哥儿们送的。这客厅里的家具也没花他一文钱……以前啊,看他脸色的人多着去啦。再怎么说在皇城的一群□□中他还是有名头的人,不用吱声就有懂事的人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……)目前还算干净(昨天邹清荷打扫过了)。自从他好心把钱花光了的邹清荷以及他的两位同学(其中一个还生了病,瘦得跟鬼似的,他们一行四人坐飞机回来的,这笔费用不小啊)从青海拧了回来之后,邹清荷自愿地承担了给他做饭并偶尔给他收拾屋子的重任。不是柳逐阳心不好剥削劳工的,人家自愿嘛。姜远华还自愿地晚上去他酒吧当服务生哩,不过那小子跟猴子似的,一点也不安分,跟以前的姚风没得比啊,砸破了他几只昂贵的酒杯哩。
“快点啦。收拾好了过清荷那边吃饭去。”柳逐阳眼睛瞄着齐宁进进出出的忒不耐烦。
这不能怪齐宁的手脚慢,只怪他今天只吃了碗炒面,肚子早饿了。
“三哥,今天过来得很迟哦。饭菜都冷了,我给你热一热。”邹清荷把书房的门半开着听到外面的动静,走了出来,先看到刚进门的柳逐阳便说了这么一句。接着又看到跟在他后来进来的齐宁,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:“齐哥?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好。”空着手脚上来蹭饭的齐宁笑了笑,面对这双纯净的眼睛他总有点不自在(自从他在以前算计过柳下溪一次之后,就不大好意思正面对着邹清荷的双眼)。他是人精,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……这世上大慨就只有邹清荷这类人让他最不会应付了吧。如果不是他的饭菜做得真不错,让人唇齿留香之外还有家的温暖。齐宁并不大愿意与他面对面。真要说一个不合的理由只能说是彼此之间的磁场不对吧。他也看得出邹清荷对他的欢迎度不高。
“那你们再等等,我多做两个菜。”邹清荷笑着说,迅速地行动起来,先给两个端了茶上了水果。
“那快点哈。”柳逐阳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倒,呆在这儿比他自个儿的家更舒服啦。
“你没长骨头啊。”齐宁推了他一把。
“你管我啊。”不鸟他。拿起遥控翻电视看。
齐宁一看表,正是看新闻的时候:“喂,你别不停地跳台!看中央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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